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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真自戏/不可得②

白真·北荒帝君/出锅月戏 「不可得·独卷贰」


一晃眼,竟是已身处冬日。

寒风冷大雪漫,片雪恰落薄氅上,转融为水几分凉。不知可含人念想,历游八荒为其散。/

离了那旺火,寒风刺入骨。遣了人,自是空荡冷清,合着己之性,却倒也应了凉薄二字。摩挲手中玉佩,使其温得几分,彳亍观之,不知何来芳菲香散,竟是入了十里桃林。/

“怎的这桃林也会落雪?此时武陵色,应是正开得欢罢,不知那株可还能再见否。”

落座琴前,抚平袖褶。勾起一旁酒壶,左手轻扶上,壶抬微倾,琼浆玉液浸入三足玉樽,霎时芳香四溢,薄且微凉。端起仰首饮下,入口稍绵,暖得身子。少顷,那酒壶便见了底,添了又添,已是半醺,颊上染了红,氅微敝。

指腹拂过紫檀木桌上之琴,轻拨琴弦,调定弦音,准于声位。往开分余些,摇荡有声,约四五转,复还本体。以圆湛满,音韵悠然。指扶边侧,轻斡向上,另指轻推,琴弦复振。定得三转,分略下,得二三,指拢上得音,复而上下,腕劲行之,浮浮沉沉。移指易音,间中虚实,勾入后弦,颤似流水,似急却缓。忽得一顿,音倏尔止,余青袅袅。/

竟是弹了此曲,又思起那人了罢。

此曲……本就为其所创。

当忘之……当忘之……/

朔风啸,醉意散,寒入心。长睫微遮,一时愣了神,双手停于弦上,心下五味杂陈,忆往昔之时,一笑一颦,本已深刻入忆。歷三载,那人影儿竟已是茫茫然。/

叶簌簌作响,又闻折枝声,捋过遮眼发丝,露殷红辰砂。指眸望去,一毛绒团踱步而来,飘雪落那桔毛上颇为显眼。终是露了笑,轻挑唇角,为其拂去素雪,腰低臂抻让那猫儿来。指尖触软毛,眸底笑意不觉深了几分,低声唤道,清冽之声延,不觉柔了几分。/

“团儿,过来。”

——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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